返回目录
关灯 护眼
加入书架

398 苗家村(31) 我哪点不如他(1 / 2)

苗家村除了特殊的日子,极少会出动全部的村民,就是集合种田也不过才一家人出一个。

可这一次不同,这一次村长的儿子失踪了。

在大婚前一天晚上失踪了。

村民们全部出动,将整个苗家村翻了个底朝天,就差真的挖地三尺了。

然而依旧没能将人找到。

少年就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,不见任何的踪迹。

整个苗家村死寂一片,宛若风雨欲来的前夕,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按理说只是失踪了一个人,完全当不得出动整个苗家村,哪怕那个人是村长的儿子也不例外。

然而失踪的人的未婚夫是那个男人,那个能眨眼间决定他们生死的男人。

村民们光是靠近那个男人就能感知到一股恐惧,那是一种随时都能被掌控,面对着庞然大物的恐惧。

连一丝反抗之心都生不起来。

如果他们不能将人找到,他们一定会死。

在苗家村呆久的人都知道,苗家村村内是稍微安全的地方,有他们种下的药材安抚蛊虫,蛊虫基本上都会安安分分的呆在农田里。

可苗家村四周的树林就不一样了。

树林里的蛊虫没有任何药材安抚,野性又凶残,只要遇见活物就会将其吞噬殆尽。

哪怕是他们苗家村的村民也可能会中招。

毕竟蛊虫也蛊虫之间也存在强弱,强者吞噬弱者是亘古不变的道理,而且蛊本就是相互吞噬的。

只有活下来的蛊虫,才有可能成为更强的蛊虫。

田里的药材压制的不止是蛊虫,还有苗家村的村民们。

他们虽然已经算不上是人类了,但却也不想像蛊虫一样,沦为只会吞噬变强的生物。

可现在村内找不到任何的人影,就只剩下周围的树林了。

......

苗家村树林里深处,一位少年正颤颤巍巍的跟在男人身后,他精致的脸上充满了不安和害怕,似乎四周的风吹草低都会让他受到不小的惊吓。

这源于之前少年看到蛊虫疯狂朝他爬来的缘故。

如果不是他面前的男人速度够快,在蛊虫妄图靠近他时将蛊虫一刀切断,他大概已经被蛊虫寄生了。

救他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,因为他正是被男人带到这个危险的树林的。

那少年正是阮清,他一睁眼就在树林中了,而绑架他的,正是许久不见的苗林渊。

明明今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,他却被困在这个危险无比的森林里。

苗厉肯定已经担心坏了。

阮清抿紧淡色的薄唇,内心焦急不已,但他却不敢再擅自脱离男人的视线。

刚刚就是因为他擅自离开,才差点被蛊虫寄生,他一个人在这个满是蛊虫的树林里根本活不下去。

树林,是苗家村最危险的地方。

因为苗家村只有正午时候阳光才能照进来,其余时间都被四面的大山遮掩的死死的,导致树林里的植物没有任何向光的趋势,也分辨不出任何的方向。

一旦身处深林中,就很容易迷失方向。

更可怕的是,树林里越深的地方,越弥漫着大雾,根本看不清楚方向,也看不清楚四周。

在这种情况下,身边若是出现蛊虫或者是其他危险,基本上就很难逃脱了。

而苗林渊正带着阮清往深林深处走去。

阮清并不认为苗林渊能带他离开苗家村,也不会认为他是想带他离开苗家村。

蛊离不开苗家村。

大概是因为走神,也可能是因为警惕着四周,阮清没有看清楚脚下,脚不小心勾到了地上的藤蔓,他急促的惊呼了一声,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朝前摔去。

苗林渊虽然是走在前面的,但注意力从未从身后的人身上移开,他在人快要勾到藤蔓时就注意到了。

但他,并没有提醒。

不过在人快要勾上去的一瞬间,他停下来脚步,并转身朝前大步走了几步,因此人正好摔进了他的怀抱。

阮清因为失重,下意识的拽住了苗林渊胸前的衣服,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惊魂未定。

苗林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入他怀中,死死攥着他衣服的人,神色说不出的幽暗,他嘴上却轻笑着开口。

“这么急着投怀送抱?”

阮清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下意识就想松开苗林渊的衣服往后退。

然而苗林渊在他松手的瞬间就搂着了他的腰,用力将人带入了自己的怀中,两人之间再无任何缝隙。

阮清整个人都被苗林渊的气息包裹,那气息强势的仿佛要将他全是侵略,亦如苗林渊这个人。

邪气又极具侵入性。

阮清十分不适的抿了抿唇,他伸手想要推开苗林渊,然而他那点儿力气对苗林渊来说,造不成任何的威胁。

造不成威胁,但却惹怒了苗林渊。

苗林渊垂眸看着怀里的人,嘴角噙着一抹微笑,那笑容丝毫不达眼底。

“怎么?和苗辞遇亲的不是挺开心的吗?我抱一下都不乐意?”

阮清闻言浑身都僵住了,他瞪大了眼睛,他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了苗林渊。

苗林渊这话,显然就是见过他和苗辞遇亲吻。

是湖里那一幕?还是......小树丛后那一幕?

阮清只一瞬间就判断出了是湖里那一幕,否则苗林渊的反应就不止是如此了。

但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。

苗林渊就像是一条没有栓绳的疯狗,无法掌握,也无法控制,一旦惹怒了他,事情绝对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。

阮清睫毛轻颤了几下,最终咬着下唇,一脸难堪和不安的低下了头,避开了苗林渊的视线。

然而苗林渊没有给他避开的机会,他修长的手指直接捏住阮清的下巴,强制的对上了他的眼睛。

“我哪儿点不如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