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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1、想做咸鱼第101天*修文(1 / 2)

作者有话要说:【看一下作话!】把宫变的剧情全塞进了99-101章,然后又大改了一遍。

其实无论是哪一版,只是情节布局有变化,并没有动大纲,包括驸马长公主都是反派,长公主一版那样写也只是为了增强反转的效果(第三版沿用了这个写法),不是什么为了逻辑,为了评论放飞,我改文只是因为我自己回头审视觉得写得不好,否则我早就从第一章就开始大修了。

然后当时修第二版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大bug,起义应该直接去弄皇帝,但是基友说一版已经这样写了二版还是不要有太大变化,就硬着头皮写了,请假以后想了一下既然已经停下来了就顺便把bug修了吧。

就这样吧,这一版的效果我还挺满意的。但是看评论一直很想说,从头到尾,我写的一直是我自己想写的东西,如果对剧情不满意,这是我一开始定下的大纲的问题,不是因为读者和评论,这是我的书,我对它有期待所以我觉得这一段没写好在反复修改,它如果不好只能是我自己的原因,与任何人、任何言论都无关,请不要把它跟别人挂上钩,它是好是坏都完全属于我一个人,它的效果如何也是我自己在把控。

最后这段剧情反复修改造成了不好的阅读体验真的很抱歉,后面就开始彻底回归感情线收尾了。

千军万马奔腾而来,局势瞬间天翻地覆。

增援赶至,优势全无,苏斐月再不复气定神闲,他稍一思量,立刻返回宫殿。

安平侯紧随其后,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一支长箭从远处射来,军丛之外,是落后许多,载着江倦的蒋轻凉手持弓箭,直接将安平侯射下马!

江倦:“……”

这动态视力也太强了吧?

不过他也不意外,毕竟在原文中,可是提过蒋轻凉的箭术,甚至可以在百万军丛之中直取敌人首级的。

“殿下,倦哥还给你了!”

蒋轻凉手痒,只想上场杀敌,马蹄奔腾间,他忽地一推江倦,江倦吓了一跳,下一刻,他落入一个极为熟悉的怀抱。

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握住他的腰,江倦浑身都湿漉漉的,对方的衣袍落下来,江倦被完全罩住,他摸上那只放在他腰间的手,“王爷……”

薛放离垂下眼,“日后是不是非得本王把你挂在身上,寸步不离才行?”

江倦也还委屈着呢,“怪我吗?我只是去乘了个凉,回来就被关了起来。”

薛放离低下头,嗅着江倦身上甘甜的气息,那些戾气与躁动缓缓平复,他抬手扣住江倦的下颌,凶狠地吻了过来。

毕竟场合不对,这个吻,浅尝辄止,但足以让薛放离的心平静下来。

江倦配合地贴近他的脸,挨挨蹭蹭,跟只小动物似的,他的不安也终于在这一刻消散。

不多时,蒋森涛汇报道:“殿下,叛军皆已降服,安平侯被捕,驸马逃入了行宫……”

“他挟持了陛下!”

薛放离颔首,翻身下马,又把江倦抱了下来。

正殿内,苏斐月手持匕首,放在弘兴帝颈间。

“都放下武器,再上前一步,陛下就没命了!”

即使被围困于内,苏斐月也只是衣衫有些凌乱,姿态却与往常无异。

于薛放离而言,他并不在乎弘兴帝的死活,但又不能任由弘兴帝就这么被人杀害,才轻啧一声,江倦就扯了一下他的衣袖。

薛放离瞥过去一眼,江倦满脸的不赞同,薛放离只得勉强收敛几分。

他们两人的互动,苏斐月注意到了,苏斐月轻轻一笑,“殿下与太子妃,果真是情深如许。”

薛放离懒得与他多说,只是道:“驸马,你是个聪明人,眼下你插翅也难飞,比起白费力气,不如早早地降了。”

“方才太子殿下让臣明白了一个道理,”苏斐月微笑道,“不到最后一刻,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

薛放离颔首,“倒也不错。”

蒋森涛与顾云之,皆为苏斐月的好友,见他这样,都痛心不已,顾云之问道:“苏兄,你究竟是为了什么?”

蒋森涛也道:“何苦至此!”

苏斐月只是笑道:“我只是想创造一个桃花源,何错之有?”

“顾兄便罢了,倒是你,蒋兄,”苏斐月摇头道,“陛下这般待你蒋家,你却心无怨言,当真是——”

“胸怀宽广啊。”

蒋森涛一怔,那一日,苏斐月与他谈及蒋晴眉,蒋森涛倒是并未多想,此刻再回忆起来,总算察觉了几分异常,“原来当日你在探问我的态度。”

苏斐月只是笑,“可惜了。太子妃让太子殿下改变太多,蒋兄松了口,所以说啊,什么愧疚,都不值得一提。”

蒋晴眉之事,是蒋森涛心中永远的痛,“若是我当时在京城,自然不会任由事态如此发生!”

苏斐月笑了笑,可下一刻,他的面色就变了。

“斐月!斐月——!”

薛扶莺快步走来,她面容憔悴不已,“为什么你要这样做?为什么?”

“扶莺……”

苏斐月唤了她一声,微笑道:“我也有我想做的事情啊。”

“我将《桃花源记》讲与你听时,你不也很是喜欢吗?”

“可你挟持之人,是我的皇兄啊!”

苏斐月歉然道:“对不起。”

薛扶莺看着他,泪流满面,“你……莫要再挣扎,降了吧。”

苏斐月笑得温柔,“那我的桃花源该怎么办?”

“你想一想我啊,你怎么就不想一想我。”

薛扶莺泣不成声。

“她怎么来了?”

薛放离皱了皱眉,一路跟着薛扶莺的侍卫低声道:“长公主听说驸马被围堵,又以陛下为要挟,坚持要来劝说驸马。”

薛放离“嗯”了一声,对这种场合并不感兴趣,只是薛扶莺一直在哭,苏斐月手中的匕首又紧紧抵着弘兴帝,终于有些不耐烦了,“姑母,退后吧,不必再与他多费口舌。”

“把安平侯带上来。”

薛放离吩咐下来,安平侯被人一路推搡至正殿,按倒在地。

来时踌躇满志,此刻的安平侯,却是满身黄土,好似在泥地上滚过一遭,肩上又中了一箭,还未取下,血迹斑斑,他痛得几乎要昏过去,满面苍白。

见到薛放离,安平侯强撑着一口气,“你这个野种!”

薛放离笑笑地觑他一眼,抬起手,侍卫向他递来一把长剑,“我若是你,此刻就会闭上这张嘴。”

手指握紧剑柄,长剑出鞘,薛放离缓缓走向安平侯,用剑一下一下拍着安平侯的脸。

“本王是野种,你又是什么?”

薛放离:“没有自己的名字,更没有自己的人生,恨了二十多年,到头来一无所有的可怜虫?”

可怜虫……

安平侯猛一闭眼,长剑拍在他的脸上,力道不大,但极具侮辱性质,他恨声道:“你——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,不必再三羞辱!”

薛放离语气遗憾,“夫人管得太严,不许本王杀人啊。”

安平侯:“你——”

他倏地闷哼一声。

插在肩上的那一支箭,被薛放离动了一下,骨节明晰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拧动,箭在肉中来回转动,安平侯痛得青筋暴起,冷汗直流。

“驸马,你这外甥虽不是亲外甥,蠢钝至极,但你待他倒是极为看重,屡次向本王求情,既然如此——”

“再不放开父皇,本王只好拿你这外甥开刀了。”

苏斐月无动于衷道:“我又岂会在意他的死活?”

“是吗?”

薛放离笑了一下,轻拍几下手,侍卫听令上前,薛放离缓缓地说:“给本王把安平侯的眼睛剜掉,双手卸掉!”

苏斐月问他:“殿下,你便不怕臣拿陛下开刀?”

薛放离噙着笑道:“驸马,你说呢。”

话音落下,他倏地用力,安平侯一声嚎叫,肩上的箭竟是被硬生生地□□,血水汩汩流动,侍卫从后拽住安平侯的头发,让他仰起头,手中的剑光闪动。

安平侯瞪大眼睛,寒光一闪而过,他在剑上看见了狼狈的自己,肩上剧烈的疼痛无法忽视,莫大的恐惧向他袭来,安平侯终于再无法克制。

“舅舅!舅舅——!”

“舅舅救救我!”

苏斐月攥紧匕首,面上纹丝不动,手却在微微颤抖,薛放离见状,朝侍卫一点头。

长剑高高举起,即将狠狠落下——

“住手!”

苏斐月缓缓闭上眼,“哐当”一声,他丢下了匕首。

降了。

江倦松下一口气。

该结束了吧?

可事实却并非如此。

苏斐月被制伏,顾浦望好似发现了什么,上前几步,手指在他脸上一阵摸索,下一秒,陡然撕下!

“你……齐修然!?”

蒋森涛震惊不已。

与此同时,变故陡生!

薛扶莺不知道何时捡起了匕首,双手紧握,一声闷响过后,狠狠地刺入弘兴帝的心脏!

“皇兄,我恨你,我好恨你!”

“我的斐月,是你害死了我的斐月——!”

眼泪一颗一颗落下,薛扶莺面上溅上血渍,泣声不止,“我的斐月,他那么好,他有那么多志向,他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……”

时至今日,薛扶莺都记得那种锥心之痛。

证据被烧毁之后,苏斐月消沉许久,有一日,薛扶莺再来看他,苏斐月却是一身清爽,躺在树枝上看书。

恍惚间,往昔的那个状元郎又回来了,只是他的眉宇之间,少了过往的风流得意,却多了几分坚毅。

“扶莺,我想好了。”

苏斐月坐起来,笑着对她说:“我再不能这般消沉了。我要去浊扬清,我还要尚公主,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,一日不行,那就花上一年,一年不年,那就花上十年,我有的是时间。”

彼时,薛扶莺仰起头,轻轻地应下声来,“好。”

她想,不愧是她的状元郎。

他当真有着世间最宽广的胸怀,也有宏伟的志向,他想做的事情,她会一直陪着他做下去。

这一晚,苏斐月与薛扶莺讲五柳先生,与她说桃花源的美好,苏斐月与她说到了很晚,他踌躇满志,眉宇之间,尽是向往。

可是第二日,薛扶莺就惊闻噩耗。

——苏斐月,身负重伤。

薛扶莺匆忙赶来,纵是白雪朝的友人——江南的一位名医在此做客,见了苏斐月也连连摇头,只说准备后事吧。

薛扶莺想不明白。

昨日还好好的人,昨日还说自己有的是时间的人,今日怎么就成这样了呢?

她痛苦不已、她心如刀割,苏斐月亦是痛到说不出话,连握住她手的力气都没有,他流着泪说:“扶莺,我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。”

“扶莺,我不想死。”

苏斐月说:“扶莺、扶莺……”

一声又一声,薛扶莺的心都要碎了。

可再不甘心、再多遗憾,苏斐月还是走了,他死不瞑目,满面泪痕,薛扶莺颤着手为他合上眼,他甚至还流出了血泪。

她的斐月,有太多的委屈。

她的斐月,有太多的遗憾。

他的委屈,她要一样一样为他讨回来,他的遗憾,她要一桩一桩为他弥补。